#我有罪，这章还是没能在一起，不过也算是刀里有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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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让我来照顾你，你同不同意都没关系。
01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生日会。
铺天盖地的生日祝福。
有合照，有视频，有礼物。
每一份都很用心，可都入不了吕鋆峰的心。
生日会的前一天，吕鋆峰在早就定好的节目单里加了一首歌——陈奕迅的《绵绵》。
柔软中带着伤怀的曲调缓缓响起，跟全场的欢乐气氛略显违和。
“和你也许不会再相拥”
相拥？吕鋆峰想都不敢想，看上一眼恐怕都能让他高兴好几天。
“从前为了不想失约 连病都不敢痛
到哪一天 才回想起 我蠢”
这种蠢事赵志伟可没少干过。人还发着烧呢就从上海飞回北京，只因为吕鋆峰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你别说，我还真有点想你了。”
“ 和你也许不会再通宵
坐到咖啡酸了 喝也喝不掉
从前为你舍得无聊 宁愿休息不要”
记得有一次两个人通宵开黑，一晚上喝了五杯咖啡，早上六点了还死活睡不着，顶着个黑眼圈一起数水饺。
“ 谈论连场大雨你窗台漏水 不得了 ”
想想那会儿的自己，简直跟个怀春少女似的，一天天的什么事都想跟赵志伟说，出门看见只猫，刷牙牙龈出血了，喝饮料中了再来一瓶，买包子老板给拿错了馅儿，刷微博看到一个很好笑的评论......统统都要说给赵志伟听。
自己真是烦人得很啊。
也不知道他那会儿有没有觉得烦。
“从来未爱你 绵绵
或许我爱怀念”
爱？太重了，只是喜欢过而已。
真的是老了，老了的人总是爱回忆过去。
再没有人会在他睡着后歪着身子任他倚靠，再也没有人会在许久没见时开心得要抱着他转圈圈，再也没有人抓到了娃娃还大老远的留着要送给他，再也没有。
有时候，吕鋆峰也会想，若是用现在拥有的一切去换和赵志伟在一起过普通平凡的日子，自己会不会换。
应该会吧。
人总是觉得没得到的更珍贵，心尖儿上的那道白月光，正是因为知道自己永远得不到了，所以才敢说出那种愿意倾尽所有去换的话吧？
02
那天偷着接了朱戬打给吕鋆峰的电话后，赵志伟又用手机习惯性地拨通了自己常用的那个手机，虽然存了号码，但他一直没有打过。
赵志伟握着手机，盯着屏幕上的“吕鋆峰”三个字发了快一个小时的呆。还有十分钟，等到零点一过，也就是吕鋆峰的生日了，赵志伟手心里都是汗，他在紧张，他怕吕鋆峰已经睡了自己吵醒他，即便心里清楚他肯定不会这么早睡，他还怕吕鋆峰看到是个陌生号码连接都不接，他更怕那边一听到是他的声音便不由分说的挂断电话。
这几年来，每到这天赵志伟都会彻夜难眠，心里堵着的那团散不掉的乌云，准时开始电闪雷鸣。
吕鋆峰，你真狠心啊，当初走的那么决绝，连一个字的解释都没留给我，明明是两个人的事，你却自己做了决定，也不过问我是不是同意这样的决定，但我又偏偏恨不起来你。
刚认识的那年，是赵志伟陪吕鋆峰过的第一个生日，公司里跟吕鋆峰关系好的几个人也一起帮他庆生。赵志伟清楚的记得那天，吕鋆峰喝酒喝得很猛，开始还一杯一杯的喝，后来直接对瓶吹，可却还一直跟大家嘻嘻哈哈着，赵志伟见他这副样子，自己便没喝多少，怕一会儿几个人都喝多了没人照顾他。
吕鋆峰的酒量其实并不差，可那天着实喝的太多，结果醉得一塌糊涂，自己站都站不住，赵志伟一边扶着他一边拦了辆出租车，他赖在地上却死活不坐，赵志伟没办法，只好背着他在凌晨的街道上一步一步走回公司的宿舍。
一路上，吕鋆峰都还算安分，一声不吭地趴在赵志伟的背上，赵志伟一度以为他睡着了，可从背后传来的一点点扩大的湿热触感告诉他，吕鋆峰醒着。
“赵志伟....我好累啊。”
“讲点道理好不好，是我在背着你呢你还喊上累了。”
“切，你今天喝的最少，不累你累谁？”
“好好好，累我累我。”
吕鋆峰笑得咯咯作响，可笑着笑着突然就哭上了。
“赵志伟啊，你带我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好。”
“赵志伟，带我走...带我走....”
“好，好.....”
吕鋆峰每说一句赵志伟就答应一句，听他嘟囔的声音越来越小，没一会而便真的睡着了。就在这个晚上，这无人的异乡街头，吕鋆峰整个人连同那些话都被赵志伟深深记刻在了心里，任谁、任多久也抹不去剜不掉了。
03
赵志伟思来想去，还是没按下拨通，胡乱抓了把头发后又从包里翻出那个旧手机，按下一串数字保存了之后，竟发现有一次通话记录。
是上上个月的了，通话时长三十七秒。
赵志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手抖就将电话拨了出去。
“喂？”吕鋆峰正在晃着手中的高脚杯出神，突然听到手机响，也没看是谁打来的就接上了。
听到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赵志伟的心跳都漏掉一拍。
“大峰，是我。”
两杯红酒的微醺劲儿一下子被冲散，吕鋆峰咬牙咽了咽，想来找一个电话号码也不是难事，便也没问他这个，只稳了稳声音开口道：“有事？”
“马上就到你的生日了。”
“我自己的生日就不劳烦您来提醒了，没什么别的事我就挂了。”
“等等！先别挂，就剩几分钟了，等零点一过说了生日快乐我保证挂断，好吗？”
吕鋆峰没再说话也没挂断，算是默许了。
“...谢谢。”
这两个字，说的人和听的人都心如刀绞，他们之间何曾如此客套过？
“大峰，你两个月前给我打过电话，是不是？”
吕鋆峰愣了一下，想起了之前无意中拨出去的那个旧号，又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号码，一时间竟不知道到该说些什么。
“你想我了，是不是？”
“手误而已。”
“手误？手误出一个九年前的号码？是一直存在通讯录还是一直存在你心里呢？这个说法你自己信吗？”
“信。”
“大峰，你别骗自己了，也别骗我了，你还会想我，你还喜欢我，你根本就没忘过我！”
“咳...大明星就是不一样啊，自恋都能恋出这么高的境界。”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也不怕等的更久。”
“赵志伟，有劲吗？你很闲？”
赵志伟并没有回他这话，只自顾自地说着：“大峰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表白的那天，你走了后，我就自己在街上溜达，走着走着突然想起粉丝们说的那句‘公孙撩遍全钧天就是撩不到小哭包’，你说，是不是人越想得到什么就越得不到，心里的执念太重，反而会加速失去已经拥有的？”
“别说了，我要休息了。”
“大峰，生日快乐，这么多年来终于又能亲口对你说这句话了，我现在真的特别特别的满足。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吧，你答不答应都没关系。”
蛤？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这还能强买强卖？”
“因为我知道，你迟早会愿意接受的。”赵志伟的笑中带着笃定和一些些苦涩，一口一口地吞噬着吕鋆峰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他什么都没说就直接挂断，生怕自己下一秒会冒出点什么要命的话来。
赵志伟，你可不可以不要来招我了？
而赵志伟在那头听着挂断后的嘟嘟声，长叹出一口气来，对着手机轻声道了句晚安。
04
吕鋆峰失眠一夜，第二天化妆师为了给他挡黑眼圈可是费了不少遮瑕膏和粉底。吕鋆峰出神地望着镜中的自己，脸上这粉真是够厚的了，一摸肯定会蹭一手白吧。吕鋆峰为自己这个突然的念头笑了笑，抿抿嘴唇，整好衣服，走上了灯光闪耀的舞台。
他不知道，赵志伟此刻就在台下的一个角落里看着他。
生日会圆满结束，吕鋆峰跟工作人员们道了辛苦，没和大家一起聚餐庆祝就自己开着车走了。他没回家，也没去公司，在京城的街上绕了小半天，就是不知道该去哪。
最后凭着记忆找到了一家小餐馆，他以前和赵志伟一起去过的，没想到现在还开着。
吕鋆峰出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换，只抓了件呢子大衣披上了，为了风度也不系上扣子，就那么敞着。然而今天外面风特别大，从车上下来到进了餐馆的这小一百步路，吹得他鼻涕都快要下来了，一进去餐馆里就忍不住地搓了搓手，环顾着这小店的内部。
这么多年了，这餐馆居然还是老样子，依旧是单薄的一张菜单上寥寥两列菜名，墙上还挂着那面写着开业大吉的镜子，就连餐桌都还是当年的——桌腿已经有些摇晃了，吕鋆峰的这一身打扮站在店里显得格格不入。
这会儿不是饭点，店里一个人都没有，老板老板娘都在后厨忙着准备晚饭的食材，吕鋆峰挑了个离门最远的位子坐下了，但还是能听到门缝传来的呼呼风声，他也没喊他们点菜，自己开了瓶桌上的啤酒喝了两口，室内的常温酒比他嘴唇都热，这也算能暖暖了。
老板娘发觉来了客人，便出来招呼，吕鋆峰打量着她，人虽然还是很精神，可面容却比从前苍老了许多。
许是被吕鋆峰的衣着容貌给惊到了，老板娘看到他后微微一愣，但很快回过神来又继续问他要点些什么。
“葱爆羊肉，清蒸鲈鱼，白灼虾，京酱肉丝多放葱丝，两个葱油饼，再来两瓶啤酒。”
“好嘞，稍等啊。”
吕鋆峰点点头，老板娘刚转身，他又想起些什么：“诶，不要啤酒了，换瓶白的。”
“白的我这儿只有二锅头。”
“什么都成。”
老板娘把记着菜名的纸送去了后厨，又走了出来。
“小伙子，好些年都没见你来了。”
“您还记得我？”
“我这店里的人大多是些常客，突然来个这么俊的小伙儿我能不记得吗？”老板娘笑得爽朗，一听就是北方人。
听多了别人对自己的外貌的浮夸形容，这样质朴的表达反而让吕鋆峰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记得有段时间你总跟一个比你高一些的小伙子一起来吃饭，每次点京酱肉丝都让我多切些葱丝，有一回饭点人多，切好的葱丝用完了，来不及切，你就要了几段葱就直接吃上了，把我跟我家那个乐的啊，头一回见人这么喜欢吃大葱。”
老板娘说着说着也勾起了吕鋆峰的回忆，赵志伟以前就总坐在他对面，嫌弃他吃葱。
“其实你俩统共也没来过几回，也就是这么两个大小伙子，还这么俊，才让我印象深刻了。后来还在电视上见过你们几次，当时也就是觉得像，今天一见你，这才确定是了。”
吕鋆峰低头笑笑：“今天工作完没有卸妆就跑出来了。”
“这样也俊，俊得跟天上下来的似的，就是不像你以前看着像小孩儿了。”
“姐啊，我本来也不是小孩，我都三十的人啦。”
“哎？不像，看着也就二十来岁，以前就像个初中高中的孩子，我还总觉得你是翻学校围墙出来吃夜宵的呢哈哈哈......”
两个人都笑得开怀，惹得后厨的老板都跑了出来，好奇地问他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他一出来看到吕鋆峰后，也是一愣，转而又惊喜道：“这不是特爱吃葱的那个小伙子吗？”
“可不是！我们这不就聊以前的事儿嘛！”
“诶，另一个小伙子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吕鋆峰刚不知该怎么回他，老板娘就把他轰回后厨去了：“做着菜呢，你别再给烧糊了。”
她再出来，就见吕鋆峰闷了大半杯酒下去。
“其实你们不一起来了之后，那个小伙子倒是时不时地会自己过来吃点儿，我也问过他你怎么不来了，他说你出国了.....唉，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没事，您说吧。”
“我那天问了你之后啊，他几乎都没怎么吃菜，就着盘子里的葱丝一瓶接一瓶地喝酒，劝都劝不住，后来啊还是别人来把他接走的。”
吕鋆峰用指腹反复摩挲着玻璃杯，喉结动了动没说出话来。
“菜来咯～”老板端着个大托盘走了出来，老板娘接过他手里的菜，摆放好在吕鋆峰面前：“那你吃着，我去后面打下手去。”
“好。”
依旧是菜香菜量十足，这几道菜满够三四个人吃了。看到一个盘子里单独放着满满的葱丝，吕鋆峰不禁笑了笑，夹起一撮来就放到了嘴里，又喝了口酒。
嘶，这味儿真冲啊，葱本就呛辣，再被酒这么一浇，所有的辣劲儿都被激了出来。
吕鋆峰忙咬了口葱油饼，才将嗓子眼的那股想咳嗽的冲动略略压了下去，但鼻腔还是酸麻，眼眶里都盛了被憋出的泪水。
赵志伟，你可真行。
05
吕鋆峰吃着喝着就到了晚饭点，手边空了两三个瓶子，菜倒是没少多少，从这会儿到夜里小店恐怕都是闲不下来了，老板娘也没有功夫来拦劝着他少喝些。手机在口袋里一直震动个不停，吕鋆峰已经有些不太清醒了，懒得去看也懒得理会是谁，把手机拿了出来直接给关了机。
店里吃饭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单单是吕鋆峰这桌没变过人，哦不，靠着门口的一桌也没，从入夜进来到深夜一直坐在那里盯着一个背影。他跟吕鋆峰一样，也是独自一人来吃饭的，也跟吕鋆峰点了一模一样的菜。
老板娘看到赵志伟来了，离老远就想打个招呼，见赵志伟摇头，又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走近了才出声问他要点些什么。
“跟他一样。”
“好。”老板娘把自己的嗓门都刻意压低了道。
真的是太想念了，只是这么看着吕鋆峰斜倚着墙的背影，赵志伟都觉得心满意足了。
店里渐渐地冷清下来，赵志伟看到吕鋆峰趴睡在了桌上，才敢走上前去。现在，也只有趁吕鋆峰不清醒的状态才能跟他靠得这么近了，自己这是成了个“趁人之危”的流氓了？赵志伟自嘲地笑了笑，结了帐，帮吕鋆峰系好了扣子，才抱着他离开餐馆。
吕鋆峰醉成一摊烂泥，刚进家门就吐了一地。赵志伟无奈，先把人扶着放在了沙发上，拿纸巾给他擦了嘴，又帮他卸妆擦脸、脱脏衣服，收拾好吕鋆峰这边了，才去打扫门口。
这么折腾一阵儿，赵志伟额上都起了一层薄汗，洗了把脸又去厨房给吕鋆峰泡了杯蜂蜜水，一出来就看到吕鋆峰半眯眼坐在那里看自己，撅着嘴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赵志伟把手里的杯子放在他面前，自己就蹲在茶几前由他看着。
“赵、志、伟？”吕鋆峰歪着头一字一顿地叫出赵志伟的名字，揉揉眼睛又敲敲脑壳，大脑沉闷的感觉让他认定眼前的赵志伟不是幻觉就是梦境。
“我怎么又梦见你了啊？你怎么这么烦？你干嘛老跑到我梦里来？啊？你不知道我多想你吗......梦到你醒来只会更想你......每次想起你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你知道吗？你走！你走啊！我不想看见你！你走...你走.....”吕鋆峰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沙发上的几个抱枕都被他砸向了赵志伟，然而没有一个砸中的，气得他蜷缩在沙发一角，两个手胡乱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
赵志伟心疼得胸口闷痛，他现在只想把人拥入怀里，等他坐过去了却发现吕鋆峰就这么窝着睡着了。
“傻瓜。”
赵志伟抬了手臂环住吕鋆峰的身体，一米八几的人抱着膝盖蜷起来，看上去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娇小，赵志伟一臂都能抱得过来。
“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赵志伟的脸贴着吕鋆峰的发旋，低声喃喃道，说完鼻子就一阵发酸。吕鋆峰头发上的发胶略有些扎人，身上是冲天的酒味儿，可他一点都不介意，因为等明天吕鋆峰一醒来，他要再想见他又得费上一番心思了，他只能“趁人之危”。想到这里，赵志伟没忍住地在他的脸颊上吻了吻，吕鋆峰的眼睫上还挂着水珠，脸上也是湿的，赵志伟舔了舔嘴唇，有点咸。
他敢“趁”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06
上午十点多，吕鋆峰被手机震动声叫醒了，是经纪人打来的，问他酒醒的怎么样了，下午的专访要不要也推掉。
“推了吧，头疼的厉害。”
“行，那你注意休息啊，不行就喝药，身体重要。”
“嗯，知道。”
挂了电话，吕鋆峰也没了睡意，随手把手机往床头柜上放，却看见一盒药下面压着张字条：电饭煲里有煮好的粥在温着，起来先喝点，头还疼的话就把药吃两片，不要空腹喝药。
吕鋆峰一下就清醒了，这笔迹他就算瞎了也认不错。
昨天...是赵志伟送我回来的？！
一低头看到自己穿着睡衣，吕鋆峰吓得心跳都加速了，还好这时他是有理智的，发现一身的酒味儿还在后便松了口气。
他怎么知道我在哪儿？在我身上装GPS定位了？
“嘶——”宿醉带来的头痛，让吕鋆峰倒吸一口凉气，抓着药盒就下床去喝了，结果水壶上还有张便利贴：先喝粥！
吕鋆峰撇撇嘴，准备抓水壶的手又收了回去，拐进了厨房去盛粥。
“靠，你特么买药的时候就不能顺手买点粥吗！非自己煮？我这以后还怎么喝外面的粥？！”吕鋆峰边喝边“骂”，眼角一不小心就湿了，顺着脸颊滴在了碗里，又被他和着粥喝了下去，这放了糖的粥好像还是苦的。
07
吕鋆峰一部戏快杀青的时候，赵志伟新戏刚开机。好巧不巧，都是民国剧，还都在同一个影视城里拍。
看到行程表后，吕鋆峰头都大了，但想着自己还有一星期差不多就杀青了，他那边刚开机挺忙的，应该没时间来找自己，熬上几天也就过去了。
这次的巧合确实只是巧合，并不是赵志伟刻意为之，这戏原定月底开机，却因为一些不可抗因素给提前了，赵志伟也是没想到的。
吕鋆峰在片场胆战心惊了两天，都没见着赵志伟的影子，想着肯定是因为片场人多眼杂，怕了。
其实赵志伟只是因为戏太满没有时间，好不容易有了两三小时的空闲想去看看他，可怕影响他拍戏的情绪，走到一半又折了回去。片场正在拍一场爆破戏，赵志伟闲来无事也不是很累，就跑去围观。
吕鋆峰披着军大衣坐在一辆道具老爷车上休息，手里刷着微博上赵志伟今天的探班照，刚吐槽了赵志伟的法令纹又深了，就听到两个工作人员在聊天。
“诶，你听见刚才的爆炸声了没？”
“听到了啊，不就是拍个爆破戏么。”
“是那个《山河破》剧组拍呢，但是出事了，演员好像都炸伤了好几个，我刚看来了两个救护车来拉人呢。”
“我的天，那剧组有毒吧，这才开机几天就出事了？诶对了，都谁受伤了？我记得那个组不少大腕呢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警车来了好几辆，现场都给封锁了。”
“啧啧啧，真吓人，还好咱们组没有这种危险的戏码。”
山河破......不就是赵志伟那个剧组吗？！
吕鋆峰把手机揣回兜了下了车，跟小助理说了声自己去附近溜达一圈，就快步往《山河破》的片场走去。
现场一片混乱，警察拉起的警戒条外围着好几层的人，各路媒体记者都抢着拍照采访工作人员，为了这第一手的消息就差争个你死我活了。
吕鋆峰压了压头上的帽檐，没往事故现场那边走，而是去问了两个在另一边收拾道具的工作人员。
“哎两位大哥，这边什么情况啊？”
“这不是刚炸了嘛。”
“炸得严重不？”
“哟，那都不能叫严重了——”
“你别乱说，”另一个人打断了这人的话，“目前情况我们也不知道，你还是到网上看官方消息吧。”
那人说完便要走，吕鋆峰忙拦住了他，笑得十分和气：“哎哎哎大哥等等，我不是记者，我也是演员，就那隔壁剧组的。”
两人停了下来回过身：“其实我们真不知道什么，只知道里面炸伤了几个人。”
“都是谁受伤了？”
“嘶.....好像五六个受伤的，不过就一个严重些，听说还是脸受伤了，”那人手掌挡在嘴边压低声音说道，“你可别出去乱说啊。”
“我懂我懂，那....严重的那个您知道叫什么吗？”
“啧，叫什么来着....好像姓赵吧？”那人用胳膊肘撞了撞另一个人，“是不是？”
“我也记得是姓赵，好像还是个瘦高的大小伙子.....”
一听到是姓赵的小伙子，吕鋆峰的脑子里瞬间炸裂出一道白光，也没听完两人之后的话，便直接冲向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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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的求评论，希望大家多多提出宝贵意见（什么鬼），emmm.....就是说说剧情吧，对之后的情节发展的期望（？）之类，爱泥们（づ￣3￣）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