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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欠你的越多，我才越有理由赖在你身边。
01
赵志伟的怀里很热，加上旁边还有别的人在，吕鋆峰觉得自己的脸更热，手臂上施了些力示意他松开。
“你先去换衣服吧。”
“不用换，直接走吧。”
“去哪？”
“回家啊，还能去哪？”
“你过生日都不约朋友开party什么的吗？”
“跟他们什么时候不能约非得占着今天，走走走咱们回家，这都快八点了，是不是饿了？回去给你做我新学的菜。”
“就在外面吃吧，等回去我得饿死。”帝都周末的晚高峰吕鋆峰可不敢相信运气了。
“那好吧，你想吃什么？”
“你过生日听你的。”
“那我想想......”赵志伟摸着下巴说道。
一旁的经纪人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个人之间老夫老妻的气氛了，正想溜之大吉就让赵志伟给叫住了：“林哥，帮我在上次那个日料店定个位子。”张林比赵志伟要大上个两三岁，没事了赵志伟叫他林子，有事了就是林哥。
张林比了个OK的手势，借机溜了，赵志伟回过头来继续跟吕鋆峰说着：“是家新开的店，特意从日本聘请的厨师，他家的酒也特别好喝。”
“我还要开车呢。”
“你喝我来开。”
赵志伟选的这家店可以说是直接从日本搬来的了，店里是纯日式的装修，店员也都是和服木屐的打扮说着欢迎光临的日语，吕鋆峰都怀疑门外的那颗樱花树是不是从日本挖来的了，一直等看到菜单时他才确定自己还在中国。
吕鋆峰对日料说不上有多喜欢，前两年去日本拍过几个月的戏，可没少吃日料，这家店的水平在日本都算得是中上了，在国内很少能吃到这么正宗的日料，而他家的酒也确实惊艳到了吕鋆峰。
闻上去既有一丝丝雨后的花草香，又像是顺着风吹来的竹林间的清爽味道，还未入口就让人感觉神清气爽，透明的酒液在舌尖流动，清冽甘甜里夹杂着微微的辛辣，不但不突兀，反而相得益彰，整个人都像是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在细雨蒙蒙的江南小镇的青石板路上。
吕鋆峰并不是个嗜酒的人，但这酒他却一连喝了几杯还不想停下，赵志伟见他喝得开心忍不住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不说你开车吗？”
“没事，一会叫司机过来。”
“这大晚上的你别麻烦人了。”
“可我也想喝啊。”
“打包带回去喝。”吕鋆峰说罢还把他倒好的那杯拿走自己喝了。
“你少喝点，这酒度数不低，后劲儿大。”
吕鋆峰又喝了一杯才停下，临走还打包了两瓶。
“一瓶就够我喝的了。”
“你一瓶，我一瓶。”吕鋆峰很认真地说着，边说还边塞给他一瓶，“自己的酒，自己拿。”
赵志伟看他这样，应该是酒劲儿上来了，想扶他去车上，却被人甩开手：“我没喝多，不用扶。”
吕鋆峰抱着小酒瓶子慢慢悠悠地上了车，一路上话多得像个说相声的，一直到回了家才安静下来，坐在沙发上抱着腿，看着特别委屈，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欺负他了。
“早知道你喝了酒这么多话，我就天天给你灌酒了，这一晚上比你一个月跟我说的话都多。”
赵志伟端来杯蜂蜜水给他解酒。
“我下个月合同就到期了。”
“啊？什么合同？”赵志伟一下没反应过来吕鋆峰在说什么。
“我不会续约了。”
“大峰，你...”赵志伟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怎么了？你要不想签我就直说，后面可一堆人等着的呢。”
“我签我签！只是，你怎么突然...”
“我再不去，你怕是要把你自己往死的累了。”
“累死倒不至于，就是不能天天给你做饭了。”
“你这人，这么大一人情说欠就欠，之前帮你找演员的那个也没还，是算准了我不会让你还吧？”
“还，当然要还，再欠多点直接把我送给你就当还债了。”
吕鋆峰不说话了，把头埋进自己的臂怀里，赵志伟等了大半个小时都没见他动一下，想着应该是睡着了，刚要抱他回卧室，吕鋆峰又突然抬起头来。
“怎么又是你。”吕鋆峰冒出这么句来，不像是对赵志伟说的，更像是自言自语。
“是不是困了？回屋睡吧。”
“天天白天烦我不行，晚上做梦还来，”吕鋆峰叹了口气又继续说，“这样就挺好的，以前想都不敢想，现在天天能见到，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吕鋆峰迷迷糊糊间说的这话只让他觉得心里揪疼，不是心疼吕鋆峰，而是心疼他们的以后。
“是啊，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赵志伟问着自己。
就是不知足，就是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就是...做梦。
吕鋆峰睡着以后倒是没再醒来，但赵志伟却是一夜未眠，天刚亮就收到了经纪人发来的消息：“你们昨天从餐厅出来被拍到了，照片我已经买下了，记得给我报销啊。”
其实两个男的被拍了照片也没什么，过生日跟哥们吃个饭很正常，一般拍到这种的都等于是白拍了，但这次他们居然会主动找来，想必是个知道些什么的人，不过好在也只是个想换钱的，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赵志伟觉得有必要提前考虑一下如何应对突发情况了，《旧城事》已经初定明年一月上映，上映前后一两个月如果出了事还可以说是宣传炒作，在此之前的可就不好让《旧城事》背锅了。赵志伟倒也不是怕两个人的事情被曝出来，他只是不想让吕鋆峰为难，要真被抖出来，少不了被那些娱记缠着追问。况且他们现在的关系清白得很，不管到时候怎么回应总会有人添油加醋地去写，那他俩可真的是冤大发了。
想到这，赵志伟立刻给秘书安排工作——拟吕鋆峰签约的合同。
老板跟新员工经常一起吃个饭联络一下感情，这下没问题了吧。
02
醉酒的第二天总归是不好受的，一醒来吕鋆峰就觉得头沉得厉害，泡了个澡喝了杯牛奶才舒服些，好在今天没工作能歇一天。
吕鋆峰抓起桌上的三明治咬了一口，突然想起昨天在小号看到的那场热闹，想送东西都送不出去加上昨天赵志伟宣布是最后一次办生日会，想必那群小崽子们都蔫儿着呢。
可一打开首页，竟然比昨天还要热闹，几乎每个人都转发了同一条微博，还是昨天那位要请所有人看电影的大佬。
“心情好，电影照样请，昨天忘了截图，那就以现在的转发量为准吧，具体怎么请我得好好想想”
配图里的转发量已经1w+了，微博发送时间是早上六点十分。
“这人是钱多烧的吧？！”
吕鋆峰随手翻了几下，首页的队形分两拨，一拨是膜拜大佬的，一拨是“你知道的太多了”，第二条是大佬微博下面转出来的评论：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图片]”
配图是个聊天记录——
“你说大佬会不会是个知道点什么的内部工作人员啊？”
“难道小吕昨天真的来了但只是我们不知道？”
“细思极恐”
“溜了溜了”
这条评论下面都是在猜测大佬身份的，而吕鋆峰此时此刻也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收到吕鋆峰发来的截图时，赵志伟刚结束了上午的拍摄，勾起嘴角回复道：“我还有这么土豪的粉丝呢？”
“内部工作人员请你解释一下吧？”
“......”
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赵志伟也不打马虎眼了。
“你能来我生日会我开心啊，顺便也给咱们的电影刷票房了。”
主角自己贡献几十万的票房真是闻所未闻，吕鋆峰懒得理他了，用小号在那条微博下面评论了两个字：“真行”。
03
吕鋆峰来公司签合同的这天赵志伟正在冰岛录节目，心里叫苦不迭。
已经两个星期没见到吕鋆峰了，早知道吕鋆峰这么快就心软愿意过来，他就不接这么多工作了，现在倒好，人是挖过来，自己天天到处跑得回不去。
这破综艺怎么这么长，少拍几期不行吗！
这破真人秀，在北京录不好吗国内录不行吗？干嘛非要满世界的飞！
那个破电影，怎么就要拍三个月那么久！
苦了经纪人动不动就被赵志伟的满腹牢骚袭击，天天求着吕鋆峰的两个小助理给赵志伟直播吕鋆峰一天都在干什么。
小秘书年纪不大，正巧是吕鋆峰的粉丝，知道吕鋆峰跟自己公司签约后兴奋了好几天，今天看到吕鋆峰后更是殷勤得不行，这要是让赵志伟看到了，怕是得有换秘书的想法了。
吕鋆峰笑着接过来秘书拿来的合同道：“上一份卖身契还没到期呢就催我来签下一份，你们赵老板是一天的自由身都不给我留。”
“别的人签的那确实是卖身契，但你这个我保证肯定不是。”
“哦？”吕鋆峰本来没打算看这种啰里啰嗦的东西，结果小秘书这么一说，加上这三份合同摞在一起还没他之前的一份厚，吕鋆峰就不得不好奇了。
单份的合同的内容占不满三页A4纸，一字一句读下来都用不了三分钟，但吕鋆峰足足看了十分钟。
“这合同不会是你拿错了吧？”
“没有啊，这是赵总亲自收着的，我刚从他抽屉拿出来。”
“换一份常规的来，不然我就不签了。”
“这...这事我可不敢做主。”
“那你跟他说。”
“赵总那边现在是凌晨，我不敢打扰他...”
“那这样，等你跟他说了得到回复后再说别的。”
“好吧...可这么好的条件您为什么不愿意签啊。？
“就是因为太好了。”
合约期间，甲方不得干涉乙方的私人生活……
甲方在对乙方进行工作行程安排时，应以乙方意愿为主……
乙方有权拒绝甲方安排的任何工作……
乙方因个人原因影响工作进度，后果由甲方承担……
乙方强行终止合约，需支付违约金￥100,000,000.00（人民币壹亿元整）……
这确实不是卖身契，这根本就是赵志伟的卖公司契，卖了还收不回来的那种。
“难道您就喜欢签卖身契啊？”
“我今天要真签了这份合同，让公司其他人知道了怎么看我？这签的是艺人还是祖师爷啊？签回来供着吗？”
吕鋆峰之前想到过赵志伟跟他签约时合同肯定会偏向他，只是没想到过分这种程度。
“别人不会知道的，这个合同除了您和赵总外就只有我看过。”
吕鋆峰没说话，把手里的笔反反复复地打开合上。
“我刚跟赵总发消息说了，等他看到了应该就会回我的。”
“嗯。”
赵志伟起来后回没回小秘书不知道，倒是给吕鋆峰打来了电话。
“吃晚饭了没？”
“没呢，刚收工。”
“你为什么不签合同啊？”
“你说我为什么不签？”
“又没人知道签的内容，你怕什么?”
“你秘书不是人？”
“那这样，我再重新写一份，等过两天我回去了，我拿给你签，签完就放家里，成吧？”
“合同内容也得改，别的都先不说，我的收入公司只提10%这条，连我出行开销都不够的吧？至少改成30%，成哥跟我签的都是40%，圈里60%70%的都大有人在，10%你可真敢写啊，都不怕赔了吗？”
“怎么可能赔了？签你一个人火的可是整个公司，而且就算赔了不还有我吗？”
“你是打算再接上几个戏一年都不回家了吗？”
“原来你是想我了呀。”赵志伟心里甜得冒泡泡。
“谁想你了，没有随叫随到的厨子很不方便的好吗？”
“我后天中午就能到北京，到时候去台里接你。”赵志伟如今对吕鋆峰的行程可谓是了如指掌，比吕鋆峰自己都清楚。
“别，你还是直接回家做好饭等我吧，我要开车了，先挂了，拜拜。”
吕鋆峰没等赵志伟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紧接着就收到赵志伟发来的消息：“亚洲当红小生竟沦为下堂煮夫[大哭]”
“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吕鋆峰笑着回复后把手机到一旁，开了一段路后遇到个红灯这才拿起手机去看。
一条来自赵志伟的未读——“是爱的力量”。
04
吕鋆峰本以为回到家迎接自己的会是铺面而来的饭香，结果却是一份让他一个头两个大的合同。除了吕鋆峰提出来的那条外，赵志伟是连标点符号都没改。
“我跟她说了我会改合同，具体改没改她又不知道。”
“你要不改我就不签。”
“我不都按你说的改了吗。”
“我只是举例说明，不是让你只改这一个啊。”
“大峰，我生日礼物你到现在都没给我呢，你签了这份合同，就当送我的礼物了好不好？”
赵志伟一提这事，吕鋆峰算是栽了，他之前一直没想好送什么，等生日过了后就彻底忘了这茬，眼下他要再坚持不签，就是没理还不饶人了。
看着吕鋆峰签完字，赵志伟得逞的笑容一点都不带藏着：“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说着将合同收进文件袋里放去了书房，之后做饭的时候都吹上了口哨，吕鋆峰实在是很想给他一平底锅。
赵志伟这次回来只待了两天就又飞去上海拍戏了，起飞前跟吕鋆峰依依不舍了好半天没得到一点回应，委屈巴巴地上了飞机，一落地就看到吕鋆峰工作室发的微博，宣布吕鋆峰将参演xx导演又一力作《盛唐之歌》。
“你行程那么满了怎么还接新戏？”
合约还没开始生效，吕鋆峰接什么工作赵志伟还管不着，当然，生效后按着合约里的内容他还是管不着。
“跟你比还差点。”
“你跟我比什么啊，我之前那不是一时着急吗，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签都已经签了，后悔也没用。”
05
“我怎么觉得大峰这话里有话啊。”朱戬吃着烧烤喝着小酒道。
“我最近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明明之前还想我来着，可公司官博那天欢迎他加入公司的时候微博都炸成什么样了，他理都没理，那条微博还是我发的呢，让他助理提醒他之后也只改了个简介，后来又在我不知情下接那么多工作，我好不容易回北京一趟结果他却在别的地方，你说他是不是烦我了？”
“我觉得他是生气了。”
“我也没惹他生气啊。”
“你天天忙成二百五全世界到处飞他能不生气吗？陷入爱情的人果然智商为负啊，大峰现在这叫以牙还牙，你忙他比你更忙，看谁厉害。”
“我也不想这样啊，当时一脑热接了那么多现在肠子都悔青了，等这波工作忙完今年都要过去了。”
“慢慢来吧，反正现在人也进你公司了，你等了那么多年也不差这几个月了。”
于是认清现实的赵志伟在一个月里只见了吕鋆峰两次，其中有一次还是在片场，他都怀疑吕鋆峰是在故意躲着自己了。
一直到十一黄金周前，《旧城事》要拍宣传海报以及录推广曲，两个人才在帝都见着面。
“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我好不容易才给你养起来点肉。”一见到吕鋆峰，赵志伟就开始心疼起来。
“我吃得挺多的，不信你问去，就是不长肉我有什么办法。”
拍摄进行了整整一天，等两人回到家时，都可以吃宵夜了。
几乎是站了一天，吕鋆峰累得连鞋都没换就躺沙发上了，赵志伟拿了拖鞋过来给他换。
“你说你，我一个人忙就行了你也给自己找这么多事，昨天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吧？”
“我不想一个人在家。”
赵志伟愣了愣，就听吕鋆峰继续说道。
“你不在我也不想回来，”吕鋆峰说着坐了起来打开电视，之前赵志伟拉着他一起贡献收视率的那部剧已经在午夜剧场重播了，“上次回北京，我一星期都住在酒店里。”
“我错了。”
“你错什么了？你这不也是为了公司么。”
不是，我是为了你啊！赵志伟在心里咆哮。
“等《旧城事》这边结束后，我就不再接戏接综艺了，到时候天天给你做饭。”
吕鋆峰没说话，但眼里都是笑意。
电视上正播到男主角和女主角在机场依依惜别，吕鋆峰轻轻吻着梨花带雨的女主角。
赵志伟觉得自己快要被醋泡发了，但又不敢说什么，毕竟他也不是没拍过吻戏。吕鋆峰看他一脸幽怨，抬起手不知道该放哪里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捂着嘴侧靠在沙发上，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哦哟，这怎么还没亲完呢？人又不是不回来了至于吗？”
“我没记错的话，这段戏当时拍了两次，一共得有二十多条，加起来剪一集都没问题了。”
“这新人怎么回事？就这种业务能力也能演主角？”
“人小姑娘演技挺好的，是我那天状态不好影响她了。”
“影帝连个吻戏都演不好了？”赵志伟醋意十足。
“还不都是因为你。”
“啊？因为我？”这当头一锅敲蒙了赵志伟。
“那天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觉得她眼睛跟你很像。”
“像吗？所以把她当成我了？那不应该卡那么多次啊。”
吕鋆峰白了他一眼，道：“没有，只是想起你了。”
赵志伟有些小激动，往吕鋆峰那边坐了坐，急切地问道：“想起我什么了？”
“就...想起以前一起吃那个饼干了。”
“那么老早以前的事，还能记得清吗？”
“确实有点记不清了，真的过了太久太久了。”
吕鋆峰撑着头沉浸在回忆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赵志伟已经贴着他坐了。
“那，我来帮你加深一下印象吧？”赵志伟偏过头看着他侧脸，低低地问道。
吕鋆峰一下没明白他的话，不解地转过头去看他，没成想赵志伟的脸竟离他只有不到两拳的距离，突然放大的脸让吕鋆峰下意识地往后倒去，赵志伟及时伸手护着才没让他的头磕在旁边的桌沿上。赵志伟扶着他的肩膀帮他坐正了，在屋里的暖黄灯光下，赵志伟的眼睛深邃得让吕鋆峰不敢直视，但赵志伟还是一手捞着他的后脖颈，强行让他跟自己对视。
“可以吗？”赵志伟的声音紧张到有些发抖。
吕鋆峰没有拒绝，微微颤动着睫毛闭上了眼睛。
只轻轻碰了一下，赵志伟就分开了，吕鋆峰差点以为是错觉，睁了眼发现赵志伟正弯着嘴角看着他。吕鋆峰咬着嘴唇上的死皮，直勾勾地瞧着眼前的人，在赵志伟看来，这就是吕鋆峰在勾引他。
赵志伟把手臂往自己怀里一勾，让吕鋆峰凑近自己，捏着他的下巴将自己的双唇贴了上去。
并没有想象中的心脏狂跳，唇间温柔的触感和鼻腔喷出的热气，交缠在一起的软舌像是在拥抱一样，一切都安静得美好。
也不知吻了多久，两个人才默契地分开，赵志伟像是一个拿了奖状得了表扬的孩子，炫耀般地跟吕鋆峰说道：“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吻。”
“之前吃饼干那次呢？”
“那能算吗！”
“怎么不算？明明都碰到了，你还想抵赖吗？”
“那个只能叫亲，这个，才是吻。”
赵志伟不再给吕鋆峰说话的机会，唇瓣再次覆了上去，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掉了，这安静的夜悄悄冒起了粉色的泡泡，将两个人紧紧包围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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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终于亲亲了！写得我好兴奋！